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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两天我和爷爷一起去菜园给辣椒浇水 ， 在村头一个池塘边取水的时候 ， 看到一株倔强的苦楝树生长在岸边；苦楝叶被风吹动 ， 不时拍打着水面 ， 高昂的枝头开出几朵散碎白里透紫的苦楝花；花虽少 ， 但能闻到阵阵花香；记得小时候 ， 村庄周围的山道旁 ， 池塘边 ， 空闲野地里长满了或大或小的苦楝树；那时候 ， 即使苦楝树浓烈花香也不会引起多少人对它驻足留意 ， 只有孩子们在花开的时候 ， 折下几支放到书本里让其溢出书香；或者在苦楝结出青青果实后 ， 摘下炼枣儿 ， 扔在小伙伴的脑袋上闲趣童乐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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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苦楝树在农村是一种极其普通的树种 ， 普通的就像天天见面的乡亲 ， 即使几日不见也能耳熟能详数落出它的模样；所以 ， 这种繁多而普通的苦楝树被人们称为乡土树；但是 ， 不知何时 ， 不知何因 ， 这种普通而又让人感到亲切的乡土树在现今农村却很少见了？如今 ， 偶然见到这株绽出散碎花蕊的苦楝树再传风信 ， 怎不让人倍感亲近而又唏嘘不已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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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把这株开花的苦楝树指给爷爷看时 ， 我很失望没有寻找到爷爷脸上任何变化的表情；只是 ， 爷爷平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：“百无一用苦楝树”；听了爷爷这么一说 ， 我感到这句话对楝树非常不公 ， 也徒增了我心中难解的疑问；据我所知 ， 楝树虽然普通 ， 但并非爷爷所说百无一用；我记得在有些书籍中看到过 ， 虽然楝树浑身都有苦味 ， 但就是这种苦味 ， 赋予了楝树药用、观赏 ， 经济等不菲的价值地位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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楝树性喜温暖气候 ， 耐干旱耐贫瘠 ， 不择土壤 ， 成活率高；楝树耐烟尘 ， 耐虫害 ， 耐二氧化硫；有净化空气 ， 趋避蚊虫 ， 提炼楝素 ， 入味入药 ， 绿化行道的作用；而且 ， 有些地方 ， 有使用楝木制作家具的地域风俗习惯；并且 ， 苦楝树还被称为二十四风信子之一 ， 被赋予了一信楝花风 ， 一年春事空的文化内涵；这样看来 ， 既然苦楝树看似浑身都是宝 ， 那么 ， 为何苦楝树在农村越来越少见了呢？为何爷爷还将苦楝树说成百无一用的树种呢？爷爷解释说：“我这里有五句关于楝树的五句俗语 ， 你只要理解这五句老话的内涵 ， 你就能寻找到楝树在农村日益没落之道”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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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树不上梁 ， 楝树不打床
爷爷说出的第一句老话是：“桑树不上梁 ， 楝树不打床”；意思很明显 ， 桑树不能作为盖房的梁木使用 ， 而楝树不能作为打造床铺的木料使用；民间也有老话说：“椿树不打床 ， 楝树不上梁” ， 其意思也明确说明楝树不能当做梁木；那么 ， 为什么民间会有这样的说法呢？爷爷解释说：“楝树不能作为梁木或不能当做打床的木料 ， 主要是因为楝树这个树名；因为楝树全株都有苦味 ， 所以也叫苦楝树；苦楝与苦连谐音 ， 寓意苦难连连 ， 受苦连连；所以 ， 人们不愿意将这种寓意不好的木料当做使用数十年的盖房梁木 ， 意欲规避苦难 ， 让受苦受穷的日子不再相连”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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