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你的100种害怕 害怕





谁也不能为你建造一座你必须踏着它渡过生命之河的桥 。除你自己之外,没有人能这么做 。


——尼采


你是否因为对生活充满忧虑,时常陷入犹豫不决?
你是否怀疑自己人生的意义,不知何去何从?
你的人生是否也曾经历至暗时刻,也体验过无由来的悲伤?
当抑郁和痛苦淹没我们的时候,世界好似一个黑色的罄,张开血盆大口,你是否希望,有一只手拽住摇摇欲坠的自己?


就像一艘船从黑暗尽头悠然驶来,有人撑着桨,对你说:“别怕 。”
然后那一刻,黑暗里,你看见满眼星光 。


一个曾经历抑郁的重庆姑娘,把自己几年来进行心理咨询和自我疗愈的故事,画成了数百张图 。
她把这些精致的小画和诗,造成一艘船,渡完自己,还可渡别人 。
像一纸答案之书——只属于你的那种 。
“亲爱的朋友,给你讲一个远方的故事吧 。”




关于你的100种害怕
01
你是不是也很害怕说错话呢?空气突然安静,场景突然尴尬,仿佛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。说错的那句话像一个小墨点,不断地晕染开,直至扩散到整个视野 。
你窒息般地想:
啊,我说错话了 。
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?
我是一个有问题的人啊,我不太好 。


但真的是这样吗?真的是你不好吗?


如果这样想呢:那只是一句说错的话而已,没人在意,它很快就消散在空气里 。
是不是松了一口气?


“灯熄灭了,还有月色明朗 。”
这就是与自己和解的力量 。
02
一扇可以透风的窗,明亮,安全,“白天看亮,夜晚看黑 。”


03
“大公鹿,你在看什么?”
“看你心里的恐惧、彷徨,看你充满了试探和不确定性的内心 。”


有一个心理测试 。
荒野之中,眼前有一头鹿 。
你的第一个感受或想法是什么?过了几秒的第二个念头是什么?十分钟过去,你与鹿的状态是什么?


据说这个测试代表了你对关系的态度 。
那么,你怎么选?
无论你怎么选,有人想要为内心深处那份巨大的不确定性,送上一枝花 。


04
你觉得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?总不会是戴着尖角帽的怪物,瞪着溜圆的眼珠,长着一对黑色的腿吧 。
但有的时候,生活可能真是这副怪样子 。它骤然从内心里冒出来,没想到有人会用“拍立得”把它记录下来,所以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。


05
你讨厌下雨的日子吗?
阴冷、潮湿,趟过浑浊的河,泥点子溅到腿上 。
啊,手机掉进水里了!
真不方便,感觉全世界的坏运气都变成了雨水,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。
但有人说,我喜欢雨衣,可以把手揣进兜里,像晴天一样散步 。
是啊,有件雨衣就好了 。
黄色的,像一盏黑暗里的灯 。




唯你可以建造的桥
这些趣味盎然,偶尔又直击内心的图画的作者,叫虫虫 。


出生在山城重庆的虫虫,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旅行漫画家 。她喜欢旅行,喜欢看不同地方的风景,喜欢不同地方的人 。她用画笔把它们记录下来,等回到家时,厚厚的图画本便能结集成书 。
这样的生活,在2014年5月的一天被打破了 。那本是平凡的一天,她在办公室里和同事说话,感到有点头晕,想站起来时,突然双脚一软倒在地上 。她坐在地上,拒绝了同事充满讶异的帮助,从不同角度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风景,心中呼啸 。
此后类似的事情频繁发生,她去医院,但没得到任何结果 。
所以她离职了,离开了工作了13年的地方 。但事情并没有变好一些,生活对她而言变得更加挣扎 。她经常心慌,充满不安,一些曾经普通的事变得无比困难,比如外出、购物、乘坐交通工具、和人对话,甚至是呼吸——空气像千斤重,无法正常地吸入肺叶里 。
她惊慌失措,想要逃跑,却又无处可去 。
“有时站在马路上,发现电线杆都扑向我,我急忙热心地将它扶住 。”


真实的世界仿佛在她周身镀了一层膜,她向医生描述“那是一种突然与真实世界剥离开的感受”,她说医生笑了,“我知道那是没听懂的意思 。”
如果对心理学有一些了解的人,可能很容易听出这是一种“解离感”,经常同惊恐障碍相伴而生 。但她的医生不明白,所以也没能帮助到她 。


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几年,终于有一天,她在朋友的建议下,尝试接受精神分析治疗 。


至此,她开始了一段崭新的,与心理咨询师共同走过的人生 。
这是一段需要磨合的,崭新的关系 。像重新开始学习走路一般,咨询师递给她一根绳子,她牵住一端,开始尝试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;咨询师负责看护她,保护这段安全的关系,并在走错路时将她带回来 。
她觉得咨询师像一只长翅膀的大怪兽,降临在她的生活里 。
但也是这段关系,真实地帮助了她 。


一天,她问咨询师:“为什么我身上的很多问题,在别人身上没有?我想要获得的很多能力,别人却与生俱来?”
“你与生俱来的是什么?”咨询师反问 。
如果真的有那个“让我之所以成为我”的东西,它一定是画画——时过不久,她自行找到了答案 。
她开始放任脑子里出现的任何东西,通过笔尖流淌到纸面上 。她画下一个小人儿,她觉得那就是她自己 。她让他走在迷宫里——或者说,他就在迷宫里,而她只是把他画了下来 。
在咨询师的鼓励与引导下,她尝试着用最熟悉的画笔记录这一切——迷茫,痛苦,疑问,好一点的时候,突然迸现的想法,豁然开亮的瞬间——什么都好,只要是属于自己的,什么都好 。
她画明黄色的雨幕,画野胡萝卜花 。


画暴躁的狮子,温和的怪物,画云朵和天空的对话 。


心灵的力量,脆弱而强大 。
她觉得自己好像开始“看见”了,看见那个被隐藏的真实的自己 。她牵起“那个自己”的手,把她引到幕前来 。
“为什么你记录下的画面很少有颜色呢?仅仅是因为更熟悉某种绘画工具或手法吗?”我问 。
虫虫说:“绘画在这里只是一个记录的媒介 。我需要用最简单和最快的方式来表达,去掉一切的困难和障碍,单色最快 。其实我也画了很多彩色的画,但它们的记录性质没有这么明确 。”


绚丽的表象不再重要了,重要的,是你可以真实、坦诚地,直视自己的心 。


看见自己,走向新生


某一天,咨询师对虫虫说:“我在你的画中看到了很多父女关系,但你好像从未谈及过自己的父亲 。”
她愣住了 。
那时,她的父亲正在住院,那是一段难熬的日子,她满脑子里都是父亲,然而诸多情绪却无法诉诸于口 。
咨询师将绳子的一端递给她,她牵着这个引子,回过头望 。
她看见父亲用箩筐挑着自己和姐姐,空气里传来新鲜橘子的味道 。


她看见从未有过的景象,像父亲、云朵和山风 。


她看见父亲和他的果树一起坐在田埂上 。


看见父亲留给她的薄荷,看见了那个在一遍一遍的叙述中,了解他、理解他、责怪他、想念他的自己 。
她看见自己曾经走过的路,自己生命的最初 。
那儿有“父亲的田野和他的果树,一个爸爸,一个妈妈,一个哥哥,一个姐姐,一个我,一个家” 。


与亲人之间的联结是什么,又怎么找到它呢?
也许……那种微妙的联系,就像散落在各处的种子,你需要一个契机,需要一个像咨询师一样递给你袋子的人,你接过袋子,从开满花的土地上,把那些遗落的种子一颗一颗捡起来 。
等到捡满一袋子时,你可以抬起头 。这时,你会发现,离开的人完好地站在你的内心深处,你可以直视他,也直视自己的空虚、自责和悲伤,听他对你说:“哦呀,莫来头嘛 。”
至此,重新拼合起一个完整的自己 。


在一笔一画里,虫虫慢慢地看清自己,找到自己 。
终于有一天,她觉得自己“可以结束咨询了” 。像婴儿剪断了与母体的脐带,她获得了新的力量,重新建立起那个幼年时没来得及建立的自己,以及厚厚的几大本图画 。
那上面都是自己一路走来的痕迹 。


“当这段时间过去之后,你现在明白自己曾经的‘问题’出在哪里了吗?”我问她 。
她说:“我觉得这个‘问题’很重要,但又是没有尽头的 。当然,回过头去会看到很多,比如从前我的自我否定太多,运动太少 。旧的‘问题’不一定能完全被消灭,但新的‘问题’又会出现 。所以我想,明白是一部分,接受与‘问题’共存,是明白之后更重要的部分 。”
“现在的你,觉得自己变得‘完整’一点了吗?今后想要做什么呢?”采访的最后,我问 。
“是的,会变得完整很多 。今后我还是最想做一个创作者,继续画画和写作,这可能是对这段经历比较好的‘使用’ 。”她答道 。


这是一个女孩和她的咨询师一起,用手里的画笔自我拯救的故事 。
焦虑和抑郁乍一听感觉很可怕,但其实不然 。治愈的第一步,就是正确地找到“你自己” 。这个过程,有时会像一场与风战斗,你的敌人只存在于你眼里,而你眼里的危险只对自己有意义 。
但这又何妨呢?
所有对“风”的挑战,都是为了保护你最重要的东西 。
当你开始认同自己的那一刻,就像超人重新拾起它的披风,像堂吉诃德穿上战甲 。
为你的恐惧寻找一个出口,为你的疑问寻找一个专属答案——
“勇敢地,看见你自己 。”


感谢虫虫接受青年文摘采访
本文图片来自虫虫新书《我心里有个小小人》
因为看见,所以治愈 。




【关于你的100种害怕 害怕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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